死舌

实则无论看开抑或固守,自我规劝往往就是选择忍耐与妥协,只是程度与角度各异。
公众号:食色在野

 

流年一梦

该死的头痛又来了,脑袋深处像沸腾的水,汩汩往外涌动,撞击在头骨与皮肉之上又再迂回,只那一团的闷痛,没有发散却撕扯全身。每一次,总想着尽可能地用最形象的词句描述出这种感觉,甚至为此辗转体味。可是转念又糊涂,说得详实,是要给谁听呢。

每天从醒来就打开电脑,不断刷新着网页,偶尔读一些积攒许久的作者的专栏,漫无目的。另一边则始终登陆着社交软件,无聊过甚时便与人插科打诨几句,时间就这样消失掉。至于在这个过程中随时袭来的空虚与难过,一样被悄无声息地消解掉。

蜗居在家,有时候真是费解,为什么就连网络上也没有个能与之常伴的人——就不消奢求什么长伴了吧。时间久了,真是弄不清楚,自己到底是无人可诉,还是无话可说。

大概很久之前我并不是这样子的。那时尚且年轻,很容易推心置腹,一句话甚至一个词,就能把某个人从陌生人划到知己的阵营。也总是能有那样多的话,什么都能成为话题,什么话题都能进行到难舍难分。

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。我想并不是因为年纪。是因为经历吧。或者更确切地说,是爱情。爱情,总是能够在须臾之间产生翻天覆地的效果。攀爬着残枝败叶站起来的,不是又一春,是一边细数成长一边感怀得失的秋。

漫长的秋。余生耗尽才能历尽。成熟,萧索,死亡,尘埃落定。然后信奉着转世轮回,在未知的世界等待冬天席卷过后,新的生命降临。

所以就这样吧。接受这必然。如果可以,让自己接受得坦然些,在终将遭逢的所有业障因果面前多领悟些,足矣。

而那些无人与共的时刻,就在深夜入睡之前,补给自己一个拥抱。世事既不洞明,也就是一场梦的功夫,醒来便是归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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